希尔薇 同人 第二十七章 噩梦 焦点热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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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（♀）不知道第几次从梦中惊醒，冷汗浸透睡衣。我抓紧身下的床单，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。是梦啊……幸好。还以为主人真的不会回来了呢。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。自从主人偷偷离开后，我常常这样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的哭泣，主人这家伙……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定不理他。不过……我侧过脑袋，看向床头的日历，过去的几天被我圈了出来。这样毫无意义的计算日子的我，只是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一些。主人不在身边的话，总觉得谁不安心……我拿过床头主人送的吊坠挂在脖子上，将主人的枕头抱在怀里。主人的味道被我自己一点点盖掉了，所幸此刻还能勉强闻到。睡吧，奥蕾莉亚大人和涅芙依大人也在外面，一切都会好的，说不定主人明天就回来了呢？那时候可要好好打起精神迎接啊。不……还是先赌气吧。笨蛋主人……最喜欢你了。我把脸埋进主人的枕头里，闭上眼睛。“你还是很擅长守护魔法嘛。”奥蕾莉亚赞叹道，“不过有必要吗？我们都在这里。”“要做就做到最好，这是我的习惯。”涅芙依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。“你还是和我们相遇的时候一样呢，一点也没变。”涅芙依沉默了一会儿，从被子里探出头转向她：“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他们两个？”“我让这么多人失去了所爱之人，总要偶尔做出补偿嘛。”她轻笑道。涅芙依太熟悉她什么时候说谎了：“认真点。”“最初确实是因为他们是唯一的顾客嘛，比较关注。但是后来慢慢就觉得他们都很有趣，对待我也很温和，把我当成朋友。我说，你有多久没被人类温柔以待了？”涅芙依咬了咬嘴唇：“……从离开那个村庄之后。而你……”“从父亲死在魔女狩猎中之后。”奥蕾莉亚的笑容消失了。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，直到她再次开口：“那么你呢？”“和你一样。”“呼呵呵。很奇怪对吧，像我们这样人类眼中本该赶尽杀绝的毫无人性的怪物，居然也有渴望爱与温暖的时候。”涅芙依再度回想起那个温暖的小村庄，记得自己与人类围坐于火边相互依偎的样子，无声的叹了口气：“与其说是奇怪，倒不如说是悲哀吧。”她又顿了一下：“如果那天到你店里的不是这两个家伙，而是其他温柔的人的话，你也会与他们结下这样的牵绊吗？”“或许吧。”奥蕾莉亚伸出手轻轻抚摸涅芙依的脸，“但我遇到的就是吴先生和希尔薇，而不是什么其他人。就像我在那个小村庄遇见了你一样，这就是……命运啊。”我（♂）无言的远远眺望裹的严严实实的工作人员将新的裹尸袋运入火葬坑。昨晚又有数人病逝，截至现在，这个小村庄已经失去了十分之一的人口。“前辈……”见习医师站在我身边，声音有些颤抖，“二号区过世的那个老人，我昨天还告诉她都会好起来的。”“您害怕吗？”我低声问。她愣了一下，然后坚决的摇头。这女孩很有勇气，我阴郁的想。“你应该害怕，还有那么多的人还在等着您，还有爱您的人在远方祈祷等待，你应该害怕自己辜负他们的期待。您不该来这的。在最终的胜利到来之前，请保护好自己，我们还会失去很多很多的人，我不希望您也成为牺牲者。”她愣住了。良久，她点了点头：“是，前辈。”“我不是什么前辈。”我叹了口气，“您不必如此拘谨。”这女孩是洛丝薇瑟家的小女儿罗莎莉亚，刚刚成年不久。她的梦想是当个医生——贵族中少见的梦想。这梦想驱使她不顾父母的禁令偷跑出来，独自走过一片死寂的田野，加入我们中间。这孩子的基础知识很完美，只是缺乏经验。“我还有很多需要学的。”她谦卑地说。“你们两个还在看什么呢，快点来工作。”其他人在远处招呼着。我们转身走进各自的帐篷中拿出新的防化服。我最后从衬衣下拿出那个吊坠，略略调整了一下方向，湛蓝的宝石闪烁起来，那就是希尔薇所在的方向。我无声的笑笑，将吊坠塞回衬衣里去。隔离病房的气氛并不像我心中那样还有希望支撑。奄奄一息的病人们躺在病床上无助的呻吟，刚被感染的人们明白自己也会在几天内迅速衰落下去，情绪因此变得不那么稳定。已经有医生遭到初期感染者的袭击了。没有人想待在这样绝望的地方，病人们渴望逃回蓝色的天空下。“请无论如何不要弄破您的防化。”我告诫着。“是，前辈。”洛丝薇瑟小姐点点头跟在我身后。医生们在病床间来去。人很多，可是并不热闹，而是充满绝望的气息。属于死亡的气息……“这是您的药。症状有再加重的话请再给我送信。”我（♀）将刚刚包好的纸袋递给患者，男人几乎是将信将疑的接过，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。接下来又没有患者了，我无意识的瞪着小希和小薇在门外玩耍。奴隶经营的诊所果然还是没人光顾，即使是寥寥无几的来客，也是多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的。毕竟我才学了一年嘛，我这样安慰着自己，虽然主人说我学的很快，但是我也知道自己还有很多要学的。不知道在与主人分别之前，我有没有机会将那些知识都学了呢？不……不要想这个，和主人分别什么的，那种事……我不自觉的抬起双腿抱住膝盖，心中却有一个刺耳的小声音斥责着自己。你看到主人对你的样子了，他就是爱你。你即为分隔他与家人与社会的屏障，如果你真的爱他，就应该自己离去。可是我从不奢望能成为主人的新娘什么的啊……即使偷偷量过他的无名指，心里也知道这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梦。我只是想永远和主人在一起，哪怕作为奴隶也好。有人踏上了门口的台阶，我迅速恢复到正襟危坐的状态，进来的却是一位完全陌生的女子。随着她一步踏入诊室，世界立刻变化褪色，转为寂寞的黑白色照片。我惊愕的看向窗外，大街上的行人连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一起，被定格在了女人进门的瞬间。就连小希和小薇也……女人不紧不慢地走至招待桌前，从空气中抽出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：“贵安。”我强迫自己不感到恐惧：“您是……”

“一位访客。”她饶有兴致地盯着我，“终于见面了，希尔薇小姐。”奥蕾莉亚大人不在……这个女人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，我有些紧张的向后移了一些：“我并非什么小姐，大人。您需要什么吗？”“我需要什么？你想要什么呢？”她微笑道。“我……不太明白您的话。”有一刹那我脑海中闪过主人的脸，然而……“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的，我为患者服务。”“撒谎是坏孩子行为哦。”女人的声音那么温柔，却无端的令人胆寒，“我看得到你的渴望，你的恐惧。你渴望的东西难以实现，你的恐惧却可能在顷刻间化为现实。你无路可逃。”“我的渴望……是什么？”“哎呀，还在固执呢。”女人举起手……打了个响指。脚下的地面消失了，我在无边的黑暗中坠落。风在耳边呼啸，熟悉的画面闪过眼前。彗星降临之夜，给自己注射镇静剂的主人，槲寄生下的吻，手织的围巾，漫天烟火，我解开衬衫靠近主人，被雪掩埋的林中小道，浴血的主人，情人节之夜失落的高跟鞋……再往后是全然陌生的画面。我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窗前，可以听到教堂的钟声，女人的手牵我走进教堂，完全契合手指的戒指，一名与长大的我完全一样的女子抱着银发黑眼的孩子，最后是老去的主人，眼角有细密的皱纹，唯有笑容依旧温柔。这是未来吗？亦或……只是我的幻想……我重重地砸在诊室中央，全身的骨头痛得像是碎裂，女人站在我身边，漠然的低头看着我：“你的渴望是什么呢？”“主人。”我从地上跪起，神色黯然，“我没有想过……不，这不应该……我……”“这下清楚了。”女人扭头看向沙发上两个灰白的人影，主人低声吟唱着从未听过的歌谣，这是他离别前的画面。“你的渴望不过是月影中仓促一现的昙花，唯有离别与孤独常伴世间万物。”泪水滴落在地上，我泪流满面的抬起头：“我……我明白。主人会……向我求婚。”“而那天便将是离别之日。”女人似乎很满意，“因为你不会让主人遭人唾弃，被家人抛弃的，对吗？”我无声的点头：“我只希望那一天能来的晚一些。”“我有其她办法哦。”女人轻声说，“我可以让你们在死后……再度重逢。”“您是魔女。”简单而离奇的事实。“很聪明。”她点了点头，“我能在你们死后让你们游魂的状态携手游于世间。你的主人说过会带你去旅行吧？这个约定也只能这样实现了。”“您说的……是真的吗？”“自然，我是魔女哦，说是当今最强的那种也不为过。不过……凡事皆有其代价。”“代价是什么？”她笑着开口：“你的生命。”“我的……生命？”“放心，不会痛的。别管我要他做什么，只需签订契约，你就会像沉沉睡去一般失去生命。等你的主人也过世后你们会再次相遇，就像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。而且……我会再给你一点时间与他告别。”她的笑容突然消失了，“相反的，如果你不签，我就把你们从世界上彻底抹除。”“……”“不同意吗？担心你的主人会感到孤单？放心好了，我会保证你的主人享有一个幸福，圆满而快乐的人生。这也在契约的筹码上，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？愿他幸福。”“愿他幸福。而我只需沉睡着等待。”即使是死后，我也依旧能与主人一起。这样的执念已经压倒了一切。“……我答应。”“聪明的女孩，乖巧的女孩，明智的女孩。”她凭空变出一张纸和羽毛笔，“请签字吧。”“您不会反悔吧？”“契约既成，无从改变，我亦无法背弃。”我伸手从她手上接过羽毛笔，无意中触碰到她的指尖，随即幻境如玻璃般破碎。我仍坐在招待桌后，面前是焦急的奥蕾莉亚大人。“希尔薇！太好了，多亏了涅芙依……”我从未见她如此失态，“在梦里有没有跟人约定什么？”她怎么知道……“没有吧？只是个噩梦。”我颤抖的站起身来，“恕我失陪一会儿。”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，静静感受温暖的阳光扫过脸颊，从衣服下拉出那个吊坠，上面的宝石微微闪光。是梦么……最近太累了吧。主人啊……我握紧那枚吊坠，为了能与您无忧无虑的在一起，我什么都可以做。请原谅希尔薇的小小私心吧。

关键词： 奥蕾莉亚 我的幻想